发布日期:2025-11-23 13:37点击次数:
今天咱们来聊聊北京的臧天朔,那是他东北行过程中发生的一桩大事儿。代哥这回也出手了,可没想到,人家对代哥的态度竟然是这样。代哥心里直犯嘀咕:这不都是我哥们儿嘛,怎么能这么对我?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局面。
不过,代哥这念头只是他自己想的,人家可没那么看。究竟发生了啥事儿呢?咱们今天就好好说说这档子事。
时间转眼来到1997年八月底,眼瞅着九月份就要来了。那可是年里最热的几个月,三伏天最闷最燥的时候,正是故事发生的关键时刻。话说这回,咱们不能从代哥说起,得从臧天朔开始讲,得从他开场。
那天,臧天朔带着几位兄弟正围着桌子喝酒呢,突然电话响了,是长春一家中建实业有限公司打来的。长春本地的老铁可能知道这家,一般都简称中建集团。电话一通过来:“喂,天朔,你还记得我是谁不?听出声音了吗?我是长春中建集团的,以前咱们一块儿喝过酒,我还到过你那酒吧呢,就你朋友开的那家,记起来没有?我就是马建业。”
臧天朔回应道:“马建业兄弟啊,这下我可想起来了,你怎么啦?”
电话那头说:“天朔啊,这事儿我也不太确定你最近是否有空,我这边大后天要办个开业庆典,挺大规模的,我想着你能来一下,帮我撑撑场面。到时候不少领导都会到,包括一些区领导和副市长,全都有呢,你能抽空过来吗?”
天朔答:“老哥,我这档期挺紧的,能不能成我还得看看。”
对方急了:“兄弟啊,不管怎么说,你一定得过来帮我忙,这么重要的日子。”
天朔考虑一阵,说:“那好吧,我尽量安排。要不我后天过去,顶多就待上一天,庆典完了我就走,要是走不了,就住一宿。”
马建业急忙说:“行行行,那啊,钱咱不提,来就行!”
天朔笑着说:“老哥,咱们关系好,你这话多余了。”
马建业却坚持道:“天朔,这次我给你拿30万块,钱你要是不要,我都不好意思让你来!”
天朔觉得有些尴尬:“老哥,你这话让我可不好意思了,先把开业这事办了再说,后天我准时过去。”
挂断电话,一切都已定下来。臧天朔是个讲义气的人,你开业他就得帮忙,这面子架不住,钱什么的根本不用提。
第二天,也就是后天,臧天朔带着助理,从北京坐车一路赶往长春。他们一到,天朔接待相当隆重,一下子就被请进了豪华大酒店。许多老朋友,甚至一些地方领导纷纷前来迎接他。大家都知道,天朔来了,那可是大牌人物。
尽管如此,天朔自己可不摆架子,根本不按身份去做人。他那个爱好倒是很讲究:茅台酒是必须得带来,酒得得是茅台,他一天喝三斤白酒都没问题,非得是那正宗的茅台不可。
当天晚上,大酒店里几乎座无虚席,马建业热情满满,端着酒杯频频敬酒:“老弟,喝一杯!”
现场服务员、经理,还有不少朋友全都认出天朔来了,纷纷上前合影留念。毕竟他在圈里是个响当当的名字,这么个大腕儿光临,对酒店来说也是面子。
天朔也没多讲什么,和大家笑着聊着,喝酒敬酒一应俱全。他没架子,同桌的谁请他都喝,没人能推掉。
三十多号人围成一桌,酒过三巡,气氛热络。一位区领导举杯说:“天朔,早就听说你大名了,我是长春二道区的。欢迎兄弟来到长春,希望你玩得开心,事业一路高升!”
天朔礼貌回应:“谢谢你老哥,感谢感谢!”
喝完这一杯,马建业突然从托盘里拿出一叠现金,正好30万:“老弟,这钱你拿着。咱哥们儿你唱歌是3万5万还是10万20万我不管,这回就30万10万一首,唱三首,给老哥面子,老哥必须捧你!”
臧天朔一看,直摇头:“老哥,你别开这玩笑了,这钱我真不能要,你这么整让我不好意思唱了。”
马建业笑着说:“咋整呢,老弟,你别客气,你是干这个的,老哥不让你白出力。”
这番话让天朔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,人情味浓烈得跟酒一样醇厚。
老哥,既然你硬要给我这钱,我倒不拦着你。你先把钱给我拿过去,明天你有什么西装,杰尼亚的那种,给我整两套,还有那毛衫什么的,也给我买两件。再说那十五年的茅台,你给我弄两箱,我直接放后备箱,拉着直奔北京去。还有你们长春那头的山参山货啥的,也给我整点儿。这些钱,我一分也不要,就当人情。
那好,老弟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明天你临走前,这些东西,都按你说的准备齐全,我都安排好了。
说起来钱上差不多,大伙可能会奇怪,为什么不要钱?你点的那些东西,跟钱加起来都差不了多少。两箱十五年茅台,再加上那乱七八糟的山参,还有西装一套就好几万呢,怎么算都差不多。为啥我不要钱呢?
这事儿大不一样,我不要钱,而是想要东西,人情债才是重头戏。这一辈子你都欠着我的人情,我来帮你,也看重的是你的为人,重视你这哥们儿的情谊。如果我把钱硬拿走了,那可就是纯粹来挣你钱了,这心情完全不一样,感觉好像差不了多少,实则天壤之别。这就是江湖,这就是社会的规矩!
到了晚上,喝完一顿,第二天清晨,台子早就搭好了。附近的百姓听说了,纷纷赶来围观,底下就聚了三四百号人,台前台后全都坐满了,一片人海,人声鼎沸。
那些区里的领导啊,副市长什么的,还有一些社会上的大人物,全都到场了,下面的座位早就坐得满满当当。
一上台,臧天朔就拿起麦克风,他那沙哑的嗓音,男人味十足,浑厚又有力。老实说,男人都特别喜欢他的声音,那一大肚腩,拿着麦克风说道:“观众朋友们,大家好,我是来自北京的臧天朔。接下来,我要用我的成名曲《朋友》送给我最好的哥们马建业,祝他今天开业大吉,生意兴隆。朋友啊,朋友……”
他说完,唱起歌来,台下掌声雷动,大家欢呼:“唱得太带劲儿了!这不就是臧天朔嘛,我早听过他的歌,第一次亲眼见见本人呀!”
后面站了好几个人,有的抱着孩子骑在脖子上,场面温馨,歌声真不错,这才算见了个大明星。
大家就这么安静地听着歌,等他唱完剩余的两首歌。中午时分,他和几位领导以及大佬们围坐一桌,吃起饭来。明星和领导同桌吃饭,气氛还挺融洽,大家地位不相上下。
吃饭期间,敬酒环节一个接一个,臧天朔是个爱喝的人,来者不拒,性格豪爽,酒桌上气氛热烈。
大家彼此一看,也没人耍架子,别看你是领导,也没啥高高在上的,咱就是为着马建业聚在一起,别的谁谁谁谁谁谁谁的都不认识。
马建业是个干大买卖的,盖楼房的、娱乐行业的,全套涉猎,啥赚钱他就做啥,公司规模还不小。
中午喝完酒,天朔准备收拾走人,让助理开车,打算直接离开。
马建业一边走过来,一边说:“天朔,你说那些东西,我全都给你准备好了,杰尼亚西装、茅台啥的,都放后备箱了。不过你今天别急着走,酒都喝不少了,我给你定了香格里拉酒店,今晚就在那儿住一宿,明早再走,哥可不拦着你。”
天朔有些犹豫:“哥,我这意思就是走了,不想再麻烦你了。”
马建业笑着说:“哪里的话,你这酒喝得够呛,带你一个助理也没个换班的,哥放心不下你。明天走也不晚,不差这一个晚上。”
天朔听着,也只得点头答应:“那好,哥,我听你的。”
马建业又叮嘱道:“你先歇歇,等晚上咱也不走,几个兄弟一块儿吃饭聊聊。”
“行,那我先休息一会儿。”天朔说着,也没走,带着助理就在马建业公司里待着,等着晚上吃饭的钟声敲响,没去别的地方。
这时候,麻烦事儿就来了,事情开始变味儿。
这哥们姓张,名字就先不提了,大家都叫他二哥,二哥二哥的,人可有实力,是做大买卖的,矿业、钢材啥的他玩得转,其他公司进不了的门,他能搞定,人脉广,涉猎甚广,比桑岳村都牛。
他一听臧天朔来了长春,马上拨电话过去:“喂,建业,我是你二哥。”
“二哥,啥事儿?”
“我听说那臧天朔来了?”
“来了,我开业,过来帮忙站场的。”
那就这样吧,他没走吧?
没走呢,还在我公司这儿。他本来打算走了,我给他拦住了,说后天有场演出要准备,可这酒喝得一点也不少,我也不放心让他走。怎么了,二哥?
你看看这样,你明儿个上海过来一帮朋友,来我单位转转。你帮我跟臧天朔说一声,让他过来陪陪酒,至少唱两首歌活跃活跃气氛。
张二哥也特别叮嘱:明儿晚上我请他们吃点饭,吃完了你记得跟臧天朔说,让他过来陪陪我喝喝酒,当着众人面儿唱个两首歌。之后咱们晚上再一块儿去夜总会玩玩,不管是千人唱还是滚石乐队,哪个都成。反正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。
哥,这可能不行啊。
不行?怎么就不行了?说具体点儿,到底啥情况?
哥,人家后天有演出。他原本今天就得走,我才给他拦住了。按理说,这事儿肯定不方便。
那你跟我说说,你给他转告清楚,我说的,明天下午四点,我派人去接他。要没准信儿,那我亲自找他算账!
哥,你这么说不太好吧,人家毕竟是冲着我来的,我都给人家请来了,你要是再刁难人家,到时候咱们可咋说?以后我这关系都不好做了。
管你能不能处,那是你自己的事儿,跟我没一点关系。你就按我说的告诉他,明天下午四点给我蹲那儿等着,要是哪敢溜,我看我收拾不收拾他!
哥,那啥,你让我帮你问问成吗?
行,去问问信哈,好嘞!
说完这话啪的一挂电话,真有点囂张!
这边,马建业明显犯了难,你说他开口要怎么张?人家本来就准备走呢,是自己给挡住的!
真是逼不得已的无奈,跟他商量不过去。刚好走到办公室门口,就听见声音:
“天朔。”
“哥。”
“没睡觉啊?”
“没睡,就中午喝了点酒,没事,不耽误事儿,咋啦,哥?”
“天朔,有件事儿,哥我不好直接说,你要不晚走一天?”
“晚走一天?哥,我后天有演出,明天走勉强赶得上,不明天走演出就赶不上了。必须得走。”
“我这有几个朋友,明天从上海过来,想叫你一块儿过去,帮着陪陪酒,唱两首歌啥的。”
“陪喝酒?”
“我知道你们不熟,但要是不去吧……”
“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听着不对劲啊,你意思我要是不去,对面就要打我了?”
“怎么可能打你?有哥在,谁敢摸你?不是那回事儿!天朔,我知道你难处,回头我跟他说明。”
“哥,我这实在去不了,要真能去,你说谁不去啊。后天演出太重要了,这都是冲着你面子,我才这么为难的。”
“行,晚点儿咱们出来玩,晚上我再通知他一声。”
“哥,你最好提前告诉他。”
这边,马建业硬着头皮走出来,硬着脑袋拨电话:
“天朔那边说了,他实在没时间。人家后天演出排好了,挺重要,砸不开档。请求理解。”
“理解个啥?你说他去不了就是不能来?”
“哥,人家要是能去,谁不想去?冲着我这层关系,也得去啊!”
“我就问你,他明儿是不是铁定不能来?”
“二哥,真去不了!”
“行,这事儿我知道了,好嘞。”
电话啪地一挂,马建业这边也接了电话:
“哥,喂,哥……”
电话早挂了,一点留给马建业解释的机会都没,打电话的态度实在是强硬得没边。马建业想说话都没门,没法辩了。
这二哥可不是简单角色,他和谁关系好?和大庆关系铁得一塌糊涂。贤哥没了之后,大庆当权,他就靠着大庆这支撑着。平常没事没事的,就给二哥打电话,问这问那。
社会上活儿都是互通有无的,二哥是做生意的,有钱。大庆靠人脉和势力。两人互相托着,就像鱼和水,离不开谁谁都活不了。你有钱我有势,势和财互相撑着。
电话啪的一下打过去:“喂,大庆,在哪儿呢?”
“二哥,我这在南关,下午没啥安排,想去吉林市那边跟几个老兄弟喝点小酒。”
“别去了,你给我赶紧去趟中建实业,把那帮人给我收拾收拾。”
“去中建实业?哪个?就那个马建业开的那个?”
“对,就他。”
臧天朔他明天不来了是吧?我这儿明天上海来了几个朋友,我还想着让他过来陪陪,喝点小酒,唱首歌啥的,结果人家跟我说不行,我给他留着面子了。你这情况嘛,我准备明晚给你叫上,顺便也叫上天朔,咱几个人一起乐呵乐呵,给我这帮兄弟们涨涨脸。结果你这边的话,你去,得把他给我弄过来,跟他说明天得别走,别让他走成,他想走都走不了,想办法给我弄回来。
哥呀,他这人咋还得罪你了?你放心,我去办这事儿,保证办妥了,你甭C心。
你别客气,别犀利地说话,给我把事情给办成了行不行?
行,哥,你二哥都出面说话了,这事儿那就在大庆那儿是圣旨下的,明白?好嘞,你放心,我这就去办。
电话啪地一挂,这边大庆那边立刻动起来了。那会儿是九八年了,大庆那头比起梁旭东简直猖狂了好几个档次。贤哥这人一没露面,没上场,他这边分分钟蹿起来了!
大庆那时候比梁旭东强硬多了。就好比打一场战役,东哥那边能拉上100个兄弟,可大庆这边得拉200个兄弟。为啥?因为贤哥底下有一批兄弟被他收服吸收了,还有一部分不混了,有的跑了逃了,根本不在长春混了。
比如陈海儿,人完全退出了,跑路了。还有二林子开起了歌舞厅,海波那哥们儿自己在金海滩那边看场子,活得死气沉沉,没人搭理。
这边大庆整得特别狠,底下的狠角色也非常多,像许超、大柱子、李殿起,还有方片儿,他们当时都往人那边靠拢了。
大庆一打电话过去,喊殿起:“兄弟,找两个手头的兄弟,咱一会儿得去中建实业转一圈,完事儿后去见见他。”
殿起问:“哥,怎么了?找他干嘛?”
大庆说:“这小子太装了,不识时务,跟二哥闹点儿事,有个臧天朔的事儿,我就不细说了,你赶紧把兄弟叫来,我们一起去。”
殿起说:“哥,放心,我这就给你带过去。”
大庆一听满意了:“行,就这么定了。”
挂了电话,没过二十分钟,殿起就叫上了十来个哥们,人数不用太多,因为大庆所在的宽城和二道那几个地盘都是他管的,没人不认识他,特别硬气。
两辆车,李殿起开着一辆车,大庆和他的兄弟们挤另一辆。李殿起开车,大庆坐副驾,后面跟着两车兄弟,个个都特别精悍。
车子一路开到中建实业,车一停门口,大庆一出车,后面兄弟们个个精神抖擞,像五马长真理一样威风凛凛。
门口的保安一见大庆出现,立刻立正敬礼:“庆哥到了,庆哥来了!”
大庆走过去,咄咄逼人地问:“你们这谁?你们老板马建业在哪儿?”
保安们结结巴巴:“庆哥,不知道,不知道他在没在里面,真不知道。”
大庆喝道:“你们干啥的?不知道他在哪儿?鬼玩意儿!”
保安们吓得不敢吭声,连忙道歉:“庆哥,抱歉抱歉,真是抱歉!”
他们根本不敢挡住,毕竟这是大庆。
大庆领着一帮兄弟们拽着门进了大厅,里面的服务员和工作人员见他来了都不由自主地嚷个不停,毕竟大庆在长春可不是吃素的。
大庆站到大厅中央,没拐弯抹角,直接大声喊:“马建业,马建业!”
那声音十分响亮清晰,屋里一个人正和天朔俩人聊着天,听到这喊声立马警觉了起来。
马建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虽没跟大庆有多熟,但心里清楚,这可是要命的声音,在长春这地儿敢惹大庆那是不自量力,立马站起来。
马建业走出来:“哎呀,大庆,你来了。”
大庆上前伸手一摆,那身高一米八多,气场完全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兄弟们跟着都特别壮实,没有一点软弱。
大庆走近马建业,一挥手,啪地狠狠打在马建业手背上:“马建业,你什么意思?二哥说话你听不懂?臧天朔混两年都不知道自己是啥玩意,真把自己当大腕了?告诉你,在长春你要是敢装逼,我绝对能整死他。说说,他人到底在哪儿?人在哪儿呢?”
马建业急忙劝道:“大庆啊,这毕竟是我哥们儿!”
大庆猛地瞪了他一眼,不耐烦:“别跟我废话!”
这时殿起也凑过来,一拍肩膀:“滚一边儿去,没你事,别搅和。”
马建业被吓到,话也懒得多说,乖乖退到一边去了。
屋里的人大庆听见后,直接走进里间的办公室,天朔正坐在那儿,肚子挺得大大的,他的助理阿德也坐在旁边,一副闲适的样子。
门嘎嘣一声打开了,大庆探头一看,见着臧天朔那模样,他头也没回地瞥了他一眼。见多识广的天朔,一眼就能看出这大庆完全是个混社会的,身上那股土气和江湖味儿十足。大庆身形壮硕,脸上横肉厚实,模样确实吓人。
大庆盯着他问:“你是臧天朔吧?”
“是我,你是哪位?兄弟,你什么意思?”天朔反问。
大庆解释:“我长春的,叫于永庆。二哥找到这儿的马建业了。明儿过来几个朋友,是上海那边的,要你陪他们唱两首歌。你不去,这事就不好办了。”
天朔听罢,冷笑一声:“哥们儿,你吓唬我?我在社会上混得也够久,认识的比你多得多,别拿那些没用的威胁我。我可没打算去。”
大庆脸一沉:“不去是吧?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唱几天歌算啥了?在长春我早一巴掌扇没影子,谁认识你?老老实实给我听着,臧天朔,我给你面子,你别不识相。赶紧收拾东西,跟我走。别等我出手,我警告你,我要是真出手,腿都能给你踢断!你记住,这里是长春,没人能随便闹腾!”
天朔看着他,心头顿时一紧。虽然自己也混社会,可天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,这道理谁不知道?
“哥们儿,我不去能咋地?”天朔挑眉问。
“大不了咋地?”大庆说着,顺手拔出腰间的东风三,啪地靠在门框上,声音清脆冷冽。
马建业顿时被吓得捂了头,惊呼一句:“哎!”
天朔也被震得一激灵,社会混的见了不少,但真没见过这么直接掏真理压人的,这狠劲儿绝对是真敢开的。
接着,大庆拿着那把东风三架在天朔脑袋上,啪地一顶,天朔感到一阵麻木:“哥们儿,这啥意思啊?我不去你还真打死我?”
大庆眼神阴冷:“咱俩赌一笔,你不去,我看我敢不敢开真理。”
“这样啊,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,好不好?”
真理声啪地一停:“行,想清楚了,想好了,就自己过来。别等我再找你。别以为能跑得了,我这儿找了两个人盯着你,敢跑腿给我打折!”
“好哥,我知道了。”
大庆率着兄弟们往外走,人殿起也吆喝着:“装什么鸡毛掸子,唱两年歌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?想清楚点,别把脸给不要了!”说完就转身下楼了。
你说这得有多吓人啊!那天朔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?是服软认怂,还是跟大庆认个错?还是干脆跑路算了?
大庆带着几位兄弟下楼时,叮嘱李殿启:“你带几人盯着他,敢下来直接开真理,腿给我打断!”
“明白了,哥。”李殿启应了。
大庆进了车,五连子啪嗒一声抽膛,附近车上四五兄弟守着,人一走开了。
屋里马建业和臧天朔对视无言。天朔低声说:“老哥,我来你这儿,竟然挨了这么一顿欺负,真理都顶脑袋上了,这事儿你不管?”
马建业摇头:“天朔,我真管不了,我打不过他们。你等着,我给你拿十万缓缓气,别往事儿上钻,我都劝你别惹事了。”
“老哥,这钱不重要,我是冲你的面子来的。可这面子我现在丢了,这事你得帮我办。不然办不了,我自己找办法。”
马建业拿起电话:“喂,二哥,我是马建业。”
“建业,什么意思啊?”
“你大哥来了,完全不给面子。我这哥们儿臧天朔,被人拿真理顶脑袋,甚至朝门框上打了真理,哪有这么办事的?我特地请他过来,他竟这样对待。”
“怎么处那是你们的事,我不管。他不识抬举,我邀请他上来陪酒唱歌,他却不明白人话,我不管大庆的事,他在那儿。”
大庆拿电话递过来:“你跟他说吧。”
这边,大庆突然啪地一下冲过来,开口问道:“谁啊,哥们儿?”
“那个……马建业。”
“电话给我!”啪嚓一声,电话被抢过去:“马建业?你这什么意思?有啥事?”
“大庆啊,我这人没啥意思的。”
“听着,以后别再给我二哥打电话,明白吗?要是再敢打,我可不管,非给你公司砸个稀巴烂,让你见识见识。”
“我不敢了,没事没事,知道了。”
“叭”地一声挂了电话,语气里满是威胁。旁边的臧天朔看着这情景,也清楚了:“哥,这事儿你别管了,我自己找人帮忙,我找我大哥!”
“天朔,你别急,谁都帮不了你,大庆在咱们长春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能收拾他的人没几个,就算小贤也没了,说实话现在别想了……”
“你别管,我就找我大哥!”
“你大哥是哪里的?”
“北京的。”
听着这话,天朔立刻开始拨号,马建业心里其实不想把事情闹大。
“不是,天朔,你别让哥出面……”
“你不用管了,出事儿跟你没关系。喂,哥……”
电话那头,“你猜是谁?长春这块儿的王长春、深圳王,无论是财力还是社会关系,黑白两道都排得上号,没有能耐可比他!”
这边啪地一声接起电话:“喂,谁呀?”
“天朔。”
“哥,我现在东北这边。”
“上东北了?干嘛去?”
“来演出呢,哥。我在长春遇上了点麻烦,需要你帮帮忙。”
“什么麻烦?说说看。”
“我在长春,这边一个老哥做房地产,我去捧场,没想到被社会那帮人堵住,非让我去陪酒,我不去,他们直接拿真理威胁,往门框上打了真理,现在不让我走了,楼下四五个小弟,手里拿刀真理守着呢!”
“是谁对你这么凶?叫什么名字?”
“马总,你说这人叫什么?”
“叫于永庆。”
“大哥,于永庆?长春本地人?”
“是的,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。”
“行,你这样,哥打个电话问问,实在不行,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“那好,哥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电话啪地挂断,马建业心里其实不太记得大庆的大名,也不知道于永庆是谁。
这边他想了想,咱们长春这块儿也就贤哥一人,小贤出事了,也没别人了,于是打给赵三儿,电话一接通:“喂,三哥,我是代。”
“代弟,你这电话来得突然,最近咋样?”
“我挺好,北京这边顺利。这回打电话想问你个事儿,看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说吧,你想问谁?长春人?”
“长春那边,有个于永庆,你听过吗?”
“谁?于永庆?哦,大庆那家伙?”
“代弟,你和他俩怎么回事儿?”
“我一个兄弟,是北京的臧天朔。”
“哦,那人我知道。”
“他去你们长春演出,结果和于永庆发生了点口角,脸被架到墙上去了,现在被几个人守着出不了门。”
“这样啊,代哥,你说这事儿不行的话,就来趟长春。大庆我认识,之前和小贤也来往过几回,他大名叫于永庆,都叫他大庆。”
“是他啊?”
“对,就是和小贤在北京那些年认识的。”
“那这样,代哥,没别的事,就来一趟,你兄弟没跟你说,或者说了大庆也不敢出头,你来一趟总没错。”
“我来方便吗?”
“没啥不方便的,咱在这儿呢,没问题,等你来,一说我的面子和你的面子,大庆没门的!”
“那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“对,直接飞过来,我去接你。”
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“别客气,没事的。”
电话啪地挂上,代哥心里对大庆的印象还不错,觉得这人不错,也和小贤去过北京几回。
尤其是肖娜老哥生日那会儿,代哥送了块手表,结果找不到了,大庆帮忙打电话找的那个表。
代哥心想,这趟长春去一趟,这事儿肯定没问题,别领太多人,免得像打仗似的。
不过他还是带着王瑞、丁健、马三儿三个人,一共四人,中午飞机出发,下午顺利抵达长春。
等话说到这儿,赵三儿就开着四辆车来接代哥,这下三哥可算是有了斤两,场面立马不一样了。眼看着代哥出来,那架势,摆得那叫一个威风,简直在长春那块儿是当仁不让的老大,大家都得叫他一声大哥!
“代哥,代哥!”众兄弟齐声喊着。
代哥一走出来,啪地一声和赵三儿握手,笑着说:“你好代哥,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!”
后面的兄弟们也纷纷赶到,洪武、黄强一帮人全都齐齐现身。这边还有王瑞、马三儿、丁健,一看到赵三儿就连声叫着:“三哥,三哥,三哥!”
大家喊得欢腾,纷纷跳上车。赵三儿也说:“代哥,我这边也没给你打电话,也没找于永庆,想着等你自己来。你这兄弟,肯定有人没给你说真话。先去见见他,听听他怎么说,之后咱们再一块动手。”
“行,那我先打个电话。”代哥点头同意。
电话那头立刻接通:“喂,天朔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哥,你到了?”
“我刚到,现正呆在二道区,中建实业公司楼上。”
代哥看了看赵三儿:“中建实业你懂吧?”
“那自然,我比你还清楚呢。”
“那行,天朔,一会儿我带三哥过去。”
“三哥?哪来的三哥?”
“长春这块儿的,见了你自然认识,你先在那儿等,我马上过来。”
“那我就在这里等你,好的。”
电话刚挂断,赵三儿带着三哥他们四辆车齐刷刷地朝中建实业赶去,二道区这地儿开车也不远,没多会儿就到了。
一眼就看到李殿起坐在车内,手里拿着五连子,车门大开,旁边站着四五个兄弟。
三哥一踩下车门,代哥他们也跟着走下来,李殿起一见赵三儿,立刻喊:“赵三儿!”
“你这儿干啥呢?”赵三儿反问。
“赵三儿,你来干什么?”李殿起继续追问。
赵三儿往前凑,人家平时根本不叫他三哥,只有小贤活着时,为了给贤哥面子才会叫三哥。小贤不在了,大家都只喊赵三儿。
张嘴就是“你干什么呢”,赵三儿便小声说:“天朔在楼上呢,是北京来的哥们儿,这事儿你也知道……”
“啥意思,北京人来干啥?告诉你,想救人,那是不可能,庆哥说了,明天必须得陪酒,谁也撼不动!”李殿起冷冷地说道。
赵三儿朝他一瞅:“咱们先进去,回头我找庆哥说说。”
代哥一摆手:“进入去吧。”
李殿起和代哥对视一眼,几个人一起进了楼。这时旁边一兄弟小声说:“哥,这不就是北京那加代么!”
“你认识他?”
“怎么不认识,之前小贤帮过他打仗,去吉林市打新泉的时候,贤哥找人很吃力,打仗时他总是在最后,没人愿意顶他。可他敢在庆哥面前装腔作势,我一看不顺眼,直接就开打,哪儿的人无所谓!”
他们刚说完,天朔和那边的人也站了起来:“代哥,你来了。”
马建业也在那儿,赵三儿一来就认出他,知道他是搞蓝马子的,长春这里也是小有名气。赵三儿上前喊:“马老板,怎么还没出去啊?”
“这不天朔那事儿搞得没着落,总算有点招了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马建业笑着应答。
代哥介绍:“三哥,这位是天朔。天朔,这是赵红林,也就是你们叫的三哥。”
“你好,三哥。”天朔伸出手。
赵三儿嘿嘿一笑,握着天朔的手:“我早就听说过你,电视上经常看你唱歌,朋友的歌声真不错,是你唱的吧?”
“对,是我唱的。”
赵三儿轻松说:“别客气,长春这边没啥大事,想怎么解决你说,找代哥没错。”
代哥也附和:“有什么想法尽管说。”
天朔说:“哥,这事是他给我整的,我挺丢面的,要他先道个歉,别的没啥。”
“这样吧,给你道歉,再补个20万赔偿如何?”
“不用了,代哥,不是钱的问题,就是想让他道个歉。”
“那行,三哥,你先打个电话,咱们去找他谈谈。”
“行,我这就打。”
赵三儿一边想,一边拿起电话:“喂,大庆,你在哪儿呢?”
“谁啊,不认识。”
“我是赵红林,赵三儿。最近有点事找你。”
“找我干嘛?我在大都会吃饭呢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是天朔那个事儿,北京那加代来了,想和你当面聊聊。”
“那你过来吧,大都会翡翠厅见。”
“好,我马上过去,行,大庆。”
话筒啪地一放,三四辆车迅速朝大都会驶去。
一上楼,就进了那翡翠厅,那里可算是最有档次的地方了。屋里头的人正说着话,连二哥都停了嘴,一眼瞅见了大庆:“谁啊?刚打电话的是谁?”原来是赵三儿,也就是赵红林。
“你干嘛理他啊?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。”一旁有人冷笑着说道。
“我也不屑跟他一般见识,他非得来找我,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”大庆不置可否。
这时,正说话间,门“啪”地一下被推开,赵三儿带着代哥他们一下往屋里走。大庆朝他们一瞅:“赵三儿!”
赵三儿一进门也看到了大庆,喊了一声:“二哥!”然而二哥根本不搭理他,直接坐下,连站都没站起来,边夹着根烟说道:“来了。”
真就是这样,连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。加代他们跟着进来了,赵三儿连介绍都没打,说:“这是北京来的加代。”大庆也认识,随口问了句:“加代来了啊。”
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加代立刻明白了状况。以前大家都喊他代哥,现在连“代哥”都省了,直呼加代,心里自然清楚了。可代哥也没多说什么,毕竟是过来办事的人,你去瞧二哥一眼就算了,谁都不认识,也没必要交朋友,大家谁都丢了面子。
赵三儿这会儿开口了:“大庆,天朔那事儿……”大庆冷冷地看着他说:“我今天心情不错,别拿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来烦我,提谁都没用,根本没有面子。明天臧天朔必须得陪我二哥喝酒,这是绝对命令,听见没?我二哥说的话,就相当于圣旨,别提你赵三儿了,谁谁谁都没面子!”
这话显然是冲着代哥说的,“你谁谁谁没面子,在我这儿谁都没脸!”代哥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,自然听得明白,这不就是明摆着给你说的吗。
赵三儿一听,苦笑道:“大庆,你毕竟是让天朔拿真理顶着,被迫打了那扇门一真理,这事儿……”
“赵三儿,你听得懂人话吗?别给脸不要脸!你在我面前,没资格说这话!根本跟你没关系,你该干啥干啥去。”大庆斩钉截铁地回怼。
代哥也凑过来:“大庆,我刚进屋时一句话没说,一个不好的词儿都没提。你这是什么意思?在长春,我唯一的朋友小贤走了。你是他身边的朋友,我把你当兄弟。事情就这么简单,别闹大了,你给天朔道个歉,赔个20万,这事儿就算翻篇了。”
“我赔偿?开什么玩笑?”赵三儿吼道。
旁边赵三儿赶紧劝道:“大庆,给道个歉就完了,人家也是冲着贤哥的面子,虽说贤哥不在了,人家也没为难你,和你和气点行不行?”
“不需要你来多嘴,有你说话的份儿吗?你算什么东西?”大庆一边说,抬手就是一巴掌,啪地狠狠摔在赵三儿脸上。
赵三儿捂着脸,瞪着大庆:“你这也太狠了吧……”
代哥眯着眼看了赵三儿一眼,赵三儿低着头,不敢出声了。
代哥看向大庆:“大庆,怎么回事?就因为这么点破事儿,非闹大了,还非得打起来?”
“打就打,难不成你是个半吊子?”大庆冷笑,“加代,小贤活着时,我冲着贤哥的面子才叫你代哥。小贤没了,你还来长春干啥?找赵三儿这种人,不觉得难看嘛?他能办成啥事儿?”
一指赵三儿:“就这么个倒霉蛋儿,他能做什么事儿除了搅和?”
说实话,代哥找赵三儿,自己亏身份,但在长春这地方,别人谁认识他啊。
大庆冷哼:“加代,小贤都没了,你真觉得自己有本事?那就把小贤的骨灰拿来,摆我面前,我兴许还能给你点面子。”
代哥瞬间脸色一变,火冒三丈:“大庆,你说的是什么话?以前天天喊我代哥,现在你跟我这么说话?行,别多说,咱们事儿上见!”
“事儿上见!”
大庆也不示弱:“走!”
“走吧,三哥,没事吧?”赵三儿忍着痛,拢着脸走了。
二哥斜眼瞟了大庆一眼,嘴里嘟囔道:“大庆,你瞧着办,搭理他们干嘛?他们在长春啥都不是,甭理他们。”
大庆举起酒杯:“来,二哥,喝一杯!”
代哥和赵三儿也跟着出去,代哥边走边说:“三哥,这事儿不用你C心了,我自己会找兄弟收拾他!”
“这地方叫长春,不是别的地儿。”
他现在可厉害得很,大庆这地方变得实在太硬了,远比贤哥当年在的时候还强势。贤哥手底下那帮兄弟,像二林子、陈海儿这些人,全都被打得狼狈逃窜,没有一个留了下来。
那海波怎么样了?
海波现在也不敢露面了!
代哥这会儿看了眼四周,说:“你别C心,我正在北京找人来帮忙,放心着呢。”
有人提议:“代哥,你这情况,要不我再打个电话,帮你把他喊回来。”
代哥摆摆手:“不用你管,我自己来处理这事儿。”
这边,代哥和赵三儿也回到了酒店,代哥随即拨通了电话:“喂,正光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哥,中午没什么事儿,我在麦当娜那儿呆着呢。”
“你这么着,要是方便的话,过来趟长春吧。”
“我去长春?哥,我这……”
“你放心,白道上的事儿,哥来顶着,绝对没问题,你直接来就行。”
“那好吧,哥,打仗么?”
“打仗。”
“这样啊,那我今晚后半夜能赶到。”
“行,你一到就过来,明白了。”
电话啪地一放,代哥心里一阵激动:为啥找正光呢?他在东北,跟小贤、梁旭东比起来,谁能跟他拼?你提正光,尤其是在东北,谁都得给他立正!
代哥等着正光的时候,赵三儿眼珠一转,心说这下可有戏了,赶紧接了电话:“喂,旭东啊,我是赵三儿。”
“三哥,有啥事?”
“我刚从大都会那儿回来,你知道于永庆在那儿骂你呢。”
“于永庆骂我?你哪听来的?”
“我去大都会吃饭,碰巧听到他在包间里,说你长得跟狗似的,那个笑容都难看得慌,不笑倒干净利落点!”
“这到底是谁骂的?他还是你?”
“旭东,我能骂你吗?我才不干呢。我听见他在包房里骂人,就上去找他理论,结果他居然给了我一巴掌。你也知道,我这人不是他的对手,要是我像你那两下子水平,早就收拾他了。”
“真有这事儿?”
“确实有,我脸还是红着哩,旭东,要是我,你早就收拾他了!”
“好,我晓得了,真要动手,一定整他个服服帖帖的!”
“行,旭东,好嘞!”
电话挂断,代哥在旁边问:“这赵三儿咋的,旭东什么时候挨骂了?三哥,你说话咋这回事儿,啥时候骂的,我咋没听着?”
“代哥,我就是想说说,让旭东在长春有点威信,我等他电话,看能不能掀起点事儿。”
“你真能耐,咱再等等看。”
这一边,梁旭东他们根本没当真,谁信你说打个电话就真能打起来?怪不靠谱嘛!正如常说,谎话说久了,也有成真的时候。一直盯着良诚的大佬都清楚,大庆被赵三儿这家伙给忽悠坏了,梁旭东更是被他带着跳坑。
电话刚挂,杜老三就在底下嘀咕:“东哥,赵三儿这人到底啥意思?”
“不管他,他妈的,他一贯就这样,说的假话都编不圆。我不听他的话,不然真打起来了,现在也早就开战了。”
“哥,能不能叫他别到处瞎说,别造谣传谣?”
“不能,他只敢对我说,要是敢到外头乱说,我立刻找他算账!”
“好,哥,我知道了。”
话说回来,代哥还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等着李正光,正光这边在北京,兄弟不多,带了高泽建,开着车马不停蹄地赶路,得开十多个小时。代哥在香格里拉酒店等着,心里急也没用。
到了夜里三点多,正光和高泽建终于抵达长春,旅途上两人轮流开车,开了十多个小时,才顺利到达。
正光刚落地,就打电话给代哥:“喂,代哥,我到了。”
“哎呀,正光,我还以为你走失了呢,你就在这香格里拉,下来我接你。”
“知道了,哥。”
电话挂断,两人直奔酒店。刚到地方,代哥、马三儿、丁建、赵三儿、黄强、洪武等一群兄弟都下了楼。
大家纷纷迎上去:“哥!”
包后边的高泽建也喊:“哥!”
代哥笑着说:“走,咱们上楼说。”领着人直奔代哥的房间。赵三儿在旁边,仔细一看,面前这人绝对不简单,他和高泽建看起来那种气势,根本不是一般角色。
正光看着代哥说:“哥,你打算怎么解决?你说,咱们来定。”
大庆这事儿,就是于永庆,这人以前是小贤的兄弟,但现在我也搞不清他咋回事,是因为小贤走了他变大了,还是根本不放在眼里,完全不把我当回事。你知道现在我在东北,代哥也知道你的厉害,能不能帮代哥把面子找回来?”
代哥立刻摆手:“你啥也别说,这事儿交给正光,正光来帮你解决。”
关于于永庆这人我早就清楚了,之前他是从南方过来的,属于狼队的。管他是狼队、虎队还是鸡毛队的,我非得打他不可!代哥,你放心,我帮你找人,专门针对这帮南下来的,打一个准一个,绝不会让你失望!
说着,李正光掏出电话,毫不客气地就打了过去,不论时间白天还是晚上,都是一样的果断。电话那头啪地一声接了起来:“喂,是小坤吧,我是李正光。”
“光哥,你现在在哪儿?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我刚刚回东北,现在哪儿呢?”李正光回答。
“光哥,你回哈尔滨了?”
“没,我现在长春,我这儿有个亲近的大哥,是从北京来的,在长春碰上了南下那群人吵架了。你过来帮忙吧,我听说你专门针对南下的这一拨人。”
“小坤,这事儿都过去了,谁告诉你这事的?你不就在长春吗?我马上过来看看你。再说了,谁敢跟你们叫板?南下那帮人没一个不怕你的。”
“在长春是真的有人不怕我的,你这么说,赶紧叫上你的兄弟,直接过来长春,别耽搁,马上动身。”
“行,是要带点东西对付他们吧?”
“你放心,我这手边一点都不少。”
“哥,你放心,我手里刚到了一批最新的装备,11连发子弹!”
“11连发?那是啥玩意?”
“五连发你知道吧?就是打一下休息一会儿,我这把‘哐哐哐’一口气能打七发,打完再装弹,啪的一声顶上去继续开火,特好用。我这一个多月拿到的,全给底下兄弟准备了,人手一把。你要是过来,我给你也准备几把,练练手。”
“好,那你赶紧过来,我现在住香格里拉大酒店,你来了直接找我。”
“知道了,哥,你放心,我这就赶过来。”
电话啪地挂断,李正光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。杨坤,那可不是个普通的角色,手里有真本事的高手。当年他和南下那帮人结下了深仇大恨,专门针对这伙南下来的人动手。
早些年,杨坤的生活条件糟糕透顶,但他靠着狠劲儿,南下那帮人除了偷抢就是欺骗,甚至还敢硬抢他家。杨坤不服气,认定他们的钱财是非法所得,他取一部分回来算不得什么,就是这么嚣张!
现在,杨坤带着他在齐齐哈尔拉拢的十几个兄弟,在哈尔滨还调集了几个,整整凑了二十人,四辆车,里面三辆4500皮卡,最后一辆帕杰罗硬朗有力,四车一组呼啸着开向长春。
这帮兄弟可真是够猛够狠的,一屁股坐进车里,这一路上,车开得那叫一个快,跟坐飞机似的。兄弟几个也都厉害,全带着那玩意儿。在车里头,杨坤一扭头,喊:“胡子,过来,给我整一板儿!”
这边,胡子麻溜地拿过来一个盒子,估计有人见过。啪地一下打开,杨坤凑过去,鼻子一吸溜,那小眼神儿立马就迷离了,瞅着这玩意儿,那叫一个亲,感觉比老婆孩子还亲呢!
弄完这一下,杨坤立马就来劲儿了,大声喊:“那啥,把真理给我拿来,子弹装上!”
这边,真理哐当一声递过来,啪嚓一下拉上真理栓,车窗一开,朝着外面那大地就是一顿猛打,那叫一个狠啊!
打完之后,真理一卸,往后座一扔,车子一路狂飙,直接干到长春了。到了香格里拉,代哥他们也出来接了。进了房间,正光瞅着杨坤说:“小坤,我给你介绍介绍,这是我铁哥们儿,北京的加代,没他,你光哥我可能早就没了!”
杨坤一瞅,啪地一下跟代哥握上手:“你好啊代哥,感谢你照顾我光哥。”
代哥也一握手:“这没啥说的,兄弟,大老远跑来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杨坤说:“没事儿,光哥,你这一走就是好些年,咱们兄弟之间,想见一面都难,我想你了!”
正光说:“兄弟,现在情况不一样了,我来回走动也不太方便,有机会,我回去好好看你。”
杨坤一拍胸脯:“哥,小坤在这儿呢,不管啥事儿,在黑龙江,不管是谁,敢得罪你,跟你叫板,那指定不好使,我第一个就不答应!光哥,你就说,是谁在这儿装蒜!”
正光说:“一个叫于永庆的,以前是南下狼队队长。”
杨坤一瞪眼:“光哥,别理他,我这帮兄弟都来了,十一连子,个个都是好样的。一会儿你们试试,练练手。我不管他是南下还是北下的,那都是小偷小强盗,我打他们就跟玩儿似的。给他打电话,是约个地方干,还是咱们直接过去,我直接找他去!”
正光也说:“代哥,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代哥说:“行,我问问他在哪儿呢,看他到底啥意思。”要干架咱就痛快点定下来!
“行!”
这边,大哥抄起电话“啪”地一声就拨了过去:“喂,永庆啊!”
“谁呀?大半夜的,谁呀这是?”
于永庆这会儿正跟二哥喝酒喝到后半夜,刚躺下没一会儿呢,电话一响,他“啪”地接起来,扯着嗓子就吼:“你他妈谁呀?你到底谁呀!”
“我加代!”
“啥意思?”
“于永庆,咱俩这事儿没完!不拼出个你死我活,这事儿绝对不算完!”
“不是,完不完的,你想咋的?你他妈想干仗啊?”
“大庆,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儿呢?我这就去找你!”
“你他妈还找我?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儿,我过去找你!”
代哥转头瞅了瞅赵三儿,问:“三哥,这是哪儿啊?”
“香格里拉。”
“行,我就在香格里拉呢,你有种就过来!”
“你别跑啊!在长春,就你找的那个蓝马子,我去了不把你打出屎来,不把你腿打折,我他妈就不叫于永庆!小代啊,你可千万别跑,我这就去叫兄弟!”
“行,我不跑,我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“行,好嘞。”
“啪”地一声,电话挂了。这会儿,大庆压根儿就没把代哥当回事儿,心想:就一晚上的时间,你能找来啥人呀!在长春,谁是我的对手啊!
大庆是真没把代哥放在眼里,心里琢磨着:你算个啥呀,从北京过来的,你找的那个赵三儿,还有他底下那俩货,哪个是能打的呀,哪个是个人物呀!大庆这会儿狂得没边儿了!
大庆还自言自语呢:“你们就等着吧,我都不用找太多兄弟!”说着,他抄起电话就打给了李殿起,“啪”地拨了过去:“喂,殿起啊,马上给我召集兄弟,咱们去香格里拉,去收拾那个加代!”
“哥,打加代呀?他咋啦,跟咱们叫板啊?”
“你别管了,南关的兄弟咱就不找了,以前那些都是小贤的兄弟,咱们就找自己人,找那些能打能拼的,没用的别叫!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一会儿我上你家楼下等你。”
“对,你们都过来吧,好嘞。”
“啪”地一声,电话又挂了。李殿起开始在宽城这一片儿招呼兄弟,他手下兄弟不少呢,这一通招呼,找来了六七十号人。就这么着,多了不说,六七十号兄弟,风风火火地直接朝着大庆这边杀过来了。
那时候,大庆在站前有个据点,看着跟小宾馆似的,挂着个牌子,可它不对外营业。里面来的,都是大庆自己那帮兄弟,就在里头待着。
等兄弟们在门口一集合,大庆也把衣服啥的都穿戴整齐,从门口一出来,一眼就瞅见自己这六七十号兄弟,心里立马就有底气了。心说,我本就在长春地界儿,还能怕你个加代?那赵三儿在那儿纯粹就是瞎凑数,还充什么大哥,装什么大尾巴狼,等我到了那儿,看我不扇他几个大嘴巴子!
这边,大庆“哐当”一声就上了车,那可是4700,头一辆车尾号还是三个七呢,一共十六七台车,从站前这儿直接就朝着香格里拉奔过去了。
代哥他们,还有杨坤他们,底下那帮兄弟“哐哐当当”全下楼了。把后备箱“啪”地一打开,嘿,底下这帮兄弟可狂了,那可都是有两下子的主儿。你大庆厉害,看看人家杨坤这边的!
这边,后备箱“啪”一下打开,里面是11连子,这帮兄弟全给拿出来了。杨坤拿了一把直接递给正光,正光接过来一瞅,哟,这玩意儿可比五连子强多了:“这玩意儿不错呀,挺好!”
“光哥,一会儿你试试,看看这玩意儿威力咋样,你那五连子跟它比,根本就不够看!”
代哥底下那帮兄弟,马三儿、丁建,还有正光的兄弟高泽建,一人拿了一把11连子,和杨坤他们站在前边,就等着大庆他们来呢,心里想着,你们算个啥呀?在杨坤面前,那都是小弟弟级别的。在整个黑龙江,谁敢不给杨坤面子呀?那不是开玩笑嘛!
这边,等大庆他们一到这儿,十六七台车呢,一眼就瞅见正光、代哥他们这伙人就在边上站着。等大庆他们一过来,离老远李殿起就说了:“庆哥,咱是在道边停下走过去,还是咋整啊?”
“直接开过去,奔着他们去,直接撞他们就完了,撞死他们!”
“不是,哥,撞死他们能行啊?”
“你开你的车,开过去干他们就完了!”你瞧瞧他们那几个人,咋跟咱们较劲呢?你直接给我冲过去!
好嘞,哥!
这边“嗡”地一加油门,车子直接朝着代哥他们那边冲过去。杨坤远远一看,好家伙,对方晃着车灯就冲过来了。杨坤打头阵,猛地一撸真理膛,“砰”地就朝前开了一真理,子弹直朝着对方车前挡风玻璃飞过去!人家都在台阶上站着呢,根本不怕你!
“砰砰”两声,紧接着,旁边的兄弟马三儿、丁健他们也毫不含糊,拿着11连发猎真理就朝前面“哐哐”连开了三真理。第一真理打在了机盖上,第二真理打在了挡风玻璃上,第三真理呢,直接把大灯给打爆了,碎了一地。
大庆在车里都惊呆了,没想到对面火力这么猛。他赶紧一抱脑袋,猛地一躲。李殿起也是,一脚急刹车,车子“哐当”一下就停住了。
后边的十多辆车也“吱吱嘎嘎”地停了下来。人家李正光他们这边,哪个不是狠角色?手里都掐着11连发猎真理,还没等你们下车呢,杨坤就永远冲在最前面,后边李正光、高泽建、马三儿、丁健他们,再加上杨坤手下的兄弟,真理声就跟放鞭炮似的,噼里啪啦响个不停。
大庆他们一看形势不妙,赶紧往自己这边靠。大庆和李殿起还算经验丰富,车门“啪”地一打开,顺着车旁边就猫到了车后边。他们打开后备箱,把五连发猎真理也拿出来了。
但是,这边火力太猛了,你根本连头都露不出来,哪怕你露一下,子弹就直接给你打掉了!
后边的兄弟呢,有的下了车,有的连车都没下来。你再往后看,有拿大砍刀的,有拿战刀的,有啥用啊?能冲上来吗?
你大庆猛不猛?猛!绝对是个狠角色!但是你得分遇到谁了啊!你在李正光、杨坤面前,那只能算是个小弟弟了!
带着这帮兄弟一冲上来,11连发猎真理就朝前边“咣咣”地开,子弹一打完,就在这儿“啪啪”地装子弹。说时迟那时快,大庆他们瞅准机会,朝前头“砰砰”就是两真理!
可你要躲在车侧面、车后头,那头都不敢冒一下,就这两真理,跟挠痒痒似的,没啥杀伤力,火力跟人家11连子比起来,差老鼻子了!
大庆这边,五连子加起来得有十六七把,还有几支双管猎真理、老洋炮,拢共二十多把。杨坤那边呢,11连子就有二十六七把,这咋打呀?
没错,大庆这边人多,看着挺占优势,人家个个都是狠角色,哪个不是能动手的主儿?大庆一看,这架势是真打不下去了,脚底抹油——溜吧!
大庆带着李殿起就往后跑,后头啥车都有,桑塔纳、捷达啥的,也不管啥车了,随便钻进一辆,保命要紧啊!
大庆心里明白,人家火力猛,自己这边根本不是对手,再打下去,命都得搭这儿,确实打不过啊。
“嘎吱”一声倒车,带着李殿起直接跑了。许超和大柱子可就没那么走运了,没跑成。李正光、高泽健,还有杨坤他们一冲上来,那可不是一般小混混能比的!
他们拿着大11连子往前冲,许超和大柱子一看,庆哥不见了,找不着人了。这双方一开打,都自顾不暇,哪还顾得上别人啊,不是不管自家兄弟!
这时候,许超站起来,想瞅瞅庆哥跑哪儿去了。就在这节骨眼儿上,杨坤拿着11连子,朝许超后背,还有半拉后脑勺,“啪”的一下,许超直接应声倒地,“轰”的一声砸地上,牙都磕掉好几颗。
大柱子一看许超倒了,正犹豫是救人还是跑呢,杨坤、李正光他们已经冲上来了,杨坤手底下那帮兄弟也都冲上来了,拿着11连子就逼过来了!
大柱子一看,立马服软:“服了,不敢了不敢了,服了哥,真服了,服了服了!”
服了能行?“砰”的一真理,直接打在大柱子腿上,旁边一个兄弟也中真理倒地,直接跪那儿了:“哥……”“别打啦!我认怂,真不敢再动手了!”
“认怂也没用,给我往腿上猛揍!”话音刚落,三四个家伙就被撂倒在地。之前放真理那会儿,更是直接干翻了四五个。正光一看这架势,赶紧对杨坤喊:“坤子,快住手,别打啦!”
“认怂也不顶用,哥,您瞧我的!”说着,“啪嚓”一声拉响真理栓,朝着前方“砰”的就是一真理。那小子正蹲着,这一真理直接打在他腿上。正光赶紧冲高泽建喊:“快把他拉住!”
高泽建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把抱住杨坤。杨坤急了:“光哥,这都是小偷、强盗,我打他们是替天行道啊!”
“管他是干啥的,先别打了,等会儿再说。”
要是不拦着杨坤,他真能继续开真理。杨坤心里那股子气啊,非得让这些人今天付出代价不可,心里直犯嘀咕:你早干啥去了,你不来我能打你吗?你说不打就不打啦?哪有那么容易!
这边,兄弟们基本都下来了,全都跪在地上。不过也有跑的,跑得慢的,还等着后面的兄弟拿着大砍刀、战刀啥的冲上来呢,可他们根本冲不上去。自己大哥都跑了,还冲个啥劲儿啊!
一大早,有卖早餐的,豆浆、油条啥都有。我正好还没吃饭呢,心想:我吃点儿饭去。说完,转身就从后面跑了。排在后面的,真跑了不少。前面的可就跑不了了,刚想跑,“砰”就是一真理,看你还敢不敢跑!
这边,被打倒的得有六七个,跪在地上的还有二十来个,剩下的基本都跑了。算上被打倒的和跪下的,这儿一共留了三十来个。
正光拿着11连子走上前,他可比杨坤稳重多了,杨坤那家伙就是个疯子,走上前还没说两句话呢,“砰”就给你来一下子。
正光对高泽建说:“把杨坤弄到一边去,我问问他们。你们大哥呢?于永庆呢?谁他妈是于永庆啊?”
“哥,我们真不知道啊,大哥不见了,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”
“不知道跑哪儿去了?行,我不为难你,回去你告诉他一声,这事儿没完,我还得找他!”
“行,不敢了哥。”“指定是不敢再造次了!”
代哥这时也走了过来,这人挺仗义的,开口说道:“兄弟,你回去跟于永庆说一声,跟你大哥捎个话,这事儿啊,绝对没完!他眼里还有没有别人了?你告诉他,哈尔滨的李正光来了,齐齐哈尔的杨坤也到了,让他心里有个数。”
“行,哥,我记住了,他指定是不敢再嘚瑟了。”
“行,那你走吧,你们都走吧。”
这时,赵三儿在一旁看着,心里直嘀咕:“啥叫社会啊?这才是真正的社会,纯社会啊!杨坤那家伙,抬手就是一真理,有几个能这么狠的?”
赵三儿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,赶紧走上前说:“代哥,赶紧走吧,一会儿相关部门的人来了,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“行,那你呢,三哥,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你吧?”
“你放心吧,三哥打架是不行了,但处理这种事儿,我绝对有一套,你放心走你的。”
赵三儿赶紧打了120,跟人家说这边有人受伤了,又跟代哥他们说:“你们先走,一会儿相关部门的人指定得来,这事儿归梁旭东管,回头我跟他说一声,啥事儿都没有,你们赶紧走!”
代哥一看,赶紧带着李正光、杨坤他们一伙人,直接回酒店了。赵三儿还跟他说:“你哪儿也别去,不用换酒店,直接回香格里拉就行,我给你们开一个月的房间,而且那块儿归梁旭东管,你就放心吧!”
他们这一伙人直接回了香格里拉酒店。这边,赵三儿拿起电话,直接打给了梁旭东,一拨通就说:“喂,旭东啊,我是红林三哥。”
“三哥,咋的了?我听说那边打起来了?”
“三哥我平时不是不被你们看好吗?说我啥也不是,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,我特意从东北找的哥们儿,找的社会人,于永庆骂你能行吗?我他妈第一个就不答应!我特意从东北找的社会人,我必须得收拾他,他骂你能行吗?旭东啊,三哥我啥时候都跟你一条心。”
“三哥,你对我真是太够意思了,太讲究了!”“往后啊,你就瞧着旭东咋对你吧。”
“成,旭东啊,我这儿可打伤了好些人,七八个呢,等会儿相关部门的人就得来,这事儿……”
梁旭东一听这话,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知道对方话里有真有假,可谁听了不舒坦啊?心里能不乐呵吗?毕竟赵三儿之前可是给他铺垫好了。当时旭东就说了:“没事儿,三哥,你赶紧走吧,等会儿相关部门的人来了,我帮你打个招呼。”
“行嘞,那我明白了,旭总,我这就走。”
电话一挂,你瞧瞧三哥这做人,多会来事儿,把旭东给哄得服服帖帖的,说:“我为了你,谁敢骂你都不行,我他妈得硬气一回!”
这边,相关部门的赵队他们,领队还真就来了,带着底下二十多个相关部门的人。赵队一瞅赵三儿:“来来来,你站这儿,别走,说说,咋回事儿?你参与没?”
“参与没参与咋的?”
“不是,你说啥呢?”
“我够不够社会,够不够狠,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?”
“你打的?”
“我打的,咋的?”
“你打的就行,来,跟我回趟分局,上车!”
“我上啥车呀?我就问你,我赵三儿赵红林在长春够不够分量,够不够狠?”
“你先别跟我说这些,先跟我上车,回分局再说!”
正说着呢,底下几个小年轻,拽着赵三儿就往车里推。正推着呢,电话来了,赵队一接:“哎,这事儿可不小,打伤七八个呢,这事儿不好摆平,你能搞定吗?行,那我明白了,哎,好嘞。”
电话一挂:“那啥,你们几个松开他,赵三儿,你走吧。”
赵三儿一摸他那大背头:“兄弟,我够不够社会?”
“够,够社会!”
旁边有卖早餐的大爷大娘啥的,赵三儿走过去:“大姨呀,我赵三儿赵红林,那几个人都是我打的,我在长春,你记着点儿,我叫赵三儿,赵红林,我够不够社会?”
旁边这些看热闹的哪敢说啥呀,纷纷伸出大拇指:“大社会,社会!”
赵三儿乐得跟啥似的,这一路上,见谁跟谁说。这下我可算是出名了,憋屈了这么久,可算能扬眉吐气一把了!
这边呢,赵三儿一回到酒店,代哥他们几个都在酒店里头待着,压根儿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。心里想着,你大庆不是长春那旮旯的吗?你瞅瞅我能不能把你给整治了,我就找这么几个人,看能不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!
另一边,大庆带着李殿起跑哪儿去了呢?他连自己常住的站前宾馆都没敢回去,直接奔八里铺去了。他在八里铺有个老房子,直接就躲到那儿去了,这事儿谁都没告诉!
到了老房子那儿,李殿起他们几个就开口了:“庆哥,真没想到啊,这伙人太猛了,他们拿的啥玩意儿啊?人看着也不多呀,咋就打得噼里啪啦的呢?”
大庆一听,皱着眉头说:“我哪知道啊,我他妈这次太大意了,在长春这地界儿,咱算是把名声给丢尽了,脸也丢光了,这可咋整啊?”
正犯愁咋整呢,几个兄弟电话就打过来了,我一接:“喂,庆哥,咱这边兄弟伤了不少,哥,你跑哪儿去了?”
“咋啦,有事儿就说,对面啥情况?”
“对面有个叫李正光的,还有个叫杨坤的,说是齐齐哈尔的,让我给你捎个话儿,说还要找你呢。”
“李正光?是不是以前哈尔滨跟乔四儿混那个?”
“不知道啊庆哥。还有个杨坤,齐齐哈尔的杨坤。”
“行,知道了,好嘞。”
我一撂电话,听到这俩名字,心里有点发怵,寻思加代跟对面啥关系啊,咋能把这俩人找来呢?哈尔滨的李正光,齐齐哈尔的杨坤,哪个不是狠角色啊,怪不得打不过他们呢!我大庆在长春,大大小小的仗,包括吉林市周边,打了不少,没见过这么猛的。
李殿起也听说过这俩人,当时就怂了:“庆哥,这他妈不好搞啊,没打过也不丢人,对面确实厉害。以前咱们南下的时候,跟李正光、杨坤都打过交道,确实打不过人家,这咋整啊?以后在长春还咋混啊?”
寻思了一会儿,李殿起又说:“哥,要不你找方片儿吧,让方片儿去!”
“我看看吧。”
说着,我拿起电话就打过去:“喂,方片儿啊,你在哪儿呢?”
“谁呀?”
“我大庆。”
“大庆啊,咋啦?”
“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长春呢,啥事儿你说吧。”
“方片儿,你往八里铺这儿来一趟,我这边出点事儿。”
“啥事儿啊大庆?”
“不是,方片儿,你以前从来不问我啥事儿啊,你啥意思?”
“行,我一会儿过去,好嘞。”
电话一撂,我就在这儿等,等了俩仨小时,方片儿还没来。李殿起说:“庆哥,方片儿能不能来啊?”
“我感觉他不能来,妈的,现在方片儿也不听话了。贤哥没了之后,我罩着他,他现在给我整这出。”“没我罩着,他早完犊子了!
哥,方片儿那家伙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,就算他帮咱们办事儿,那也是为了他自己那点好处。我看啊,方片儿是指望不上了。
那咋整啊?我找谁去啊?
要不你找找贤哥以前的兄弟呗,那帮人心挺齐的。你把他们找回来,咱们不行就再杀回去,接着干!
行,试试吧。
电话一拨就通了:喂,二林子,庆哥我遇上事儿了,你过来搭把手。北京有个叫加代的,跑我这儿来欺负我了。贤哥在的时候,咱们都是兄弟,庆哥我对你也不差事儿。你要是有空的话,过来帮帮庆哥。
二林子那家伙精着呢,做生意不精咋行?我这边正说着呢,就听二林子在电话里说:庆哥……
以前都一口一个大庆地叫,贤哥一走,就得尊称一声庆哥。做人得会看形势,对吧?
二林子这才喊了声庆哥:庆哥,我不在家啊,我这不是开舞厅嘛,你也知道,金山歌舞厅。但我到外地进设备去了。
大庆当时就愣住了:不是,你跑外地去了?去哪儿了?
我现在在四平呢,庆哥!
那行,用不着你了,挂了啊。
不好意思了,庆哥。
没事没事,挂了啊。
电话一撂,大庆也犯愁了,还能找谁呢?这也没别人了啊。二林子明显是不想帮我,大庆也看出来了。琢磨了一会儿,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,只能找最后一个了,看看能不能帮我。
电话一通:喂,海波啊,我是大庆。
大庆啊,咋啦?
海波,庆哥我遇上麻烦了。你看贤哥不在了,北京的加代,跑长春来欺负我了。咱们都是长春的,而且贤哥在的时候,庆哥我对你不薄吧?我对你够意思吧?咱们都在长春混,他来欺负我,你不能不管啊,你得帮帮庆哥!
庆哥,我现在不混了,我就在这儿看个场子,我自己这一天……”我这还迷迷糊糊的呢……
“海波啊,你得帮帮庆哥我!你要是不帮我,在长春这地界儿,我可就真没辙了,那些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!”
“行,庆哥,我一会儿就去找你,帮你这个忙。”
“太好了,海波!庆哥我谢谢你了啊,这人情我记下了!”
“没事儿,庆哥,好嘞。”
电话一挂,海波傻吗?他可是贤哥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,可不是没脑子的人。大庆对贤哥怎么样,背后搞了些什么小动作,海波心里都明镜儿似的,只是不想计较罢了。毕竟贤哥都不在了,他自己也是混日子。
但海波这脑袋,绝对好使。他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代哥,毕竟和贤哥、代哥他们也打过不少交道。电话一通:“喂,代哥吗?我是海波,以前贤哥的兄弟。”
“海波啊,咋啦?咋想起给哥打电话了?”
“代哥,我有件事儿拿不定主意,不知道该咋办。大庆找我了,想让我帮他。”
“海波啊,你既然给代哥打电话,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?是想帮他,还是咋的?”
“代哥,我海波这人最看重感情、情义。贤哥在的时候,你对贤哥那绝对是没话说。贤哥在北京那会儿,好多事儿都是你代哥给摆平的。所以我相信你代哥,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跑长春来欺负于永庆,我觉得那不可能。海波给你打这个电话,就是表个忠心,哥,我相信你。我就一句话,大庆那边我肯定不帮,你放心,我谁都不帮。代哥,你要是需要帮忙,喊一嗓子,我立马就来!”
“海波,代哥相信你,也看好你。虽说小贤不在了,但我认你这个兄弟。将来你有啥事儿,需要代哥了,吱一声,看代哥怎么帮你!”
“代哥,我海波……唉,算了,我挺好的,哥,啥也不说了。这事儿我不管了,你有事儿就吱声。”
“行!”兄弟,那行啊!
啪一下把电话挂了,海波这边可没打算帮你。大庆你啥样人,海波还能不清楚?没跟你打过交道?不认识你?代哥那种人,怎么可能欺负你?你自个儿还当自个儿是多大人物呢,出了长春,你算个啥呀?你那点白道关系,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,欺负你图啥呀?
这时候,大庆正急得团团转呢,说一个人都没有,找谁谁也不来,这可咋整啊?正想着呢,李正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,大庆一接:“喂,大庆啊,你他妈在哪儿呢?”
“你谁呀?”
“我李正光!我告诉你,这事儿没完,在长春,我他妈不整死你,我就不叫李正光!”
“光哥……”
“光你个大头鬼哥!你刚才那股子劲儿呢?我告诉你,大庆的王大庆,现在正往这儿赶呢,还有哈尔滨的焦元南,齐齐哈尔的大小地主,都往这儿赶呢。在长春,不整死你,都算你命大,你等着吧!”
说完啪一下就把电话挂了,大庆那边心慌得不行。李殿起在旁边一看,说:“哥,这可咋整啊?打不过啊,这能打过吗?”
“妈的,我这是惹谁了这是?咋就激起民愤了呢?这社会混的!”
正想着呢,大庆也算命好,有贵人相助,要不杨坤真能把他打死,他也没辙。
大庆正愁着呢,电话又响了,谁打来的?小岩哥,张红岩!电话一接通,那边就说:“喂,大庆,你这事儿办得太差劲了,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红岩啊,我没想到你能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我听张涛说了这事儿。你知道吗,现在大庆的王大庆正往那块儿赶呢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还有齐齐哈尔的大小地主,哈尔滨的李正光,齐齐哈尔的杨坤,哈尔滨的焦元南,你哪个能惹得起?”
“你看我这事儿……”
“你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了,社会上有你这么混的吗?人家北京代哥,人家上你这儿来了……”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,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?麻溜儿的,去给人道个歉!
道歉?不是,红岩,我在长春好歹也算是个头儿,让我道歉?
那你啥意思?你要有本事就跟人干一架去!
不是,你看我这……
你等着,告诉我你在哪儿呢?
八里铺。
行,你等着,我这就过去,好嘞。
啪一下挂了电话,大庆也看出来了,红岩这是为他好,毕竟南下那帮人和红岩他们关系一直不错。
张洪岩以前可是于永庆手下的猛将,狼队的!这不,啥废话没有,直接带着张涛就奔八里铺来了。
门一开,里面的李殿起赶紧立正:呀,红岩来了!
红岩看都不看他一眼,瞧不上他,说李殿起就是个惹事精,理都不理。红岩走到大庆跟前:大庆,你咋想的?
红岩,你坐,张涛,你也坐!
红岩一屁股坐下,说:你听我的,去道个歉,服个软。
你看我这……我去不得被打死啊!
你也有怕的人啊?大庆,你也有怂的时候?哪有你这么办事儿的?大庆,你比我大,是我哥,我都不该说你,但你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了,你那二哥呢,不管你啦,是不是把你扔这儿不管了?
不是,人家是做买卖的,又不是混社会的。
他不是混社会的,那谁是?他不是谁是?
说着瞅了眼李殿起,说他混社会?李殿起脸一下子红了:不是,小岩,你这……
你他妈叫谁小岩呢,小岩是你叫的吗?滚一边去!
李殿起吓得都不敢吭声,他怕红岩,红岩要是乐呵了拿真理崩他都不稀奇。李殿起哆嗦着看了眼张洪岩,说:那行,你们聊,我出去。
说完李殿起就转身出去了,他必须得出去!大庆看了他一眼:红岩,别骂了。
我骂他咋啦,他就是惹事精!大庆,你好自为之,我红岩是你兄弟,我能帮你这一次,我帮过你两次了,可没法帮你一辈子。大庆啊,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。我豁出这张老脸,去找代哥,找加代,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个面子,把这事儿给摆平了。你可真是我亲哥啊!
这边,红岩带着张涛转身就走,心想:我还跟你啰嗦个啥!一出来,红岩就拿起电话,他没代哥电话,就打给了瓦房店的王平和,王平和可是代哥的好哥们儿。
电话一通:“喂,平哥,我是小岩。”
“红岩啊,咋啦?最近不是挺好的吗?”
“哥,你把代哥电话给我一下,我有点事儿想跟他说。”
“啥事儿啊?咋啦?”
“我有个哥们儿,跟代哥有点口角,我想去给调解一下。”
“你哥们儿?咋啦?谁欺负代哥了还是咋的?红岩啊,咱俩关系好是好,但谁敢欺负代哥,那可不行,我王平和第一个不答应!”
“平哥,你就别管了,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把电话给我就行。”
“那行,红岩,没事儿来大连溜达溜达,平哥想你了。”
“行,那好嘞平哥。”
电话一挂,红岩把号码记下来,直接就给代哥打了过去:“喂,代哥,我是张红岩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。我是贤哥的兄弟。”
“小岩是吧?”
“对对对。”
“小岩,咋啦?”
“代哥,大庆找到我了,他服软了,也知道自个儿错了。”
“那他咋没亲自给我打电话呢?”
“代哥,你搁哪儿呢?我能当面儿跟你说吗?我想跟你聊聊。”
“那你过来吧,我在香格里拉呢。”
“那行,哥,我马上过去,好嘞。”
电话一挂,旁边李正光就问了:“代哥,谁呀?”
“张红岩,以前小贤的兄弟。”
“是不是南下那小子?我知道他!”
旁边杨坤瞅了一眼,说:“强盗啊,小偷啊,那谁,阿雄,把真理给我拿来。一会儿来了就给他一真理!”
李正光赶紧过来:“哎……”小坤,你别瞎咋呼了,等会儿那人就来了。代哥,这是啥意思啊?
等会儿他来了,看看他怎么说,啥意思不就知道了嘛。
这时候,正光瞅了小坤一眼:小坤啊,你给我稳重点儿,别等人家一来,你就咋咋唬唬的,老想着吓唬人。你听人家怎么说,听代哥的!
他妈的,他就是个强盗、小偷,打他不是应该的嘛,我专门打这种货色,我这是为民除害!那个,虎子,给我拿一板儿药来,先给我拿一板!
说着,他又去一边弄药去了,他一天都离不开这玩意儿,整天昏昏沉沉的,一直得劲儿着!
没过一会儿,谁来了呢?红岩带着张涛,直接就奔香格里拉来了。一进门,啪嚓一声,屋里人不少呢。红岩也不怵场,他啥场面没见过啊。只是这次,他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兄弟、一个哥哥。他厚着脸皮来求加代了,他可不是怕谁,红岩怕过谁呀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有三百天都在跑路,能是怕事儿的人吗?
虽说红岩长得不算高,带的张涛也长得挺秀气,一看就是娃娃脸。他们一进来,正光他们也瞅着他们。红岩一瞅正光:光哥。
正光一瞅:红岩啊,啥意思,你说吧,我们听听。
代哥也说:红岩呐,你说吧,代哥听着呢。
代哥,大庆是我一个哥哥,我欠他的。我今天来呢,可能我说不上这话,我也没这资格,没这面子。我希望代哥呢,看在贤哥的面子上,或者说看……
他想说看自己的面子,没敢说出来,怕正光骂他:你有啥面子呀,你多大面子呀,你来了说摆平就摆平啊,这些社会上的人能都听你的?
代哥一瞅:你是不是想说你自己呀?
哥,你看……
红岩,我之前找过大庆了,也提了贤哥,你知道他咋说的吗?
代哥也说了:小岩啊,我之前也提了贤哥,可他没给面子呀。你都来了,还提了贤哥,这事儿让我咋整啊?不叫人看笑话嘛!
代哥,这样,红岩我别的也不多说了,我给你打包票,以后大庆要是再跟你装蒜、找茬儿,不用你代哥出手,我亲自收拾他!我红岩拿五连子,在长春就把他给办了,根本不用你过来,代哥,我直接把他两条小腿给打折了,然后给你送到北京去。代哥,你信不信我红岩?代哥,我给你跪下发誓!
说着,红岩就往前一扑,想跪下,代哥反应快,一把就给他抱住了:“红岩,你这是干啥呀?”
“哥,我口说无凭,只能给你跪下表决心!”
“你净整这些没用的,红岩,快起来!你再这样,代哥可要不高兴了!”
正光在旁边看着,也觉得红岩这人行,既讲道理又重感情,是混社会的料。代哥一看,这事儿也不能闹得太大,毕竟红岩以前也帮过自己,打过架,自己心里有数。就冲这点,也得给他个面子。不能说因为这点事儿,红岩都跪下了,自己还不依不饶的,非要整死大庆,那自己就不是代哥了,代哥可不是那种人。
代哥当时就说:“红岩,这样,代哥给你个面子。你是你,别人是别人。虽然贤哥不在了,但代哥还是认你这个兄弟。以后你有事儿,找代哥,代哥肯定帮你,和其他人没关系。你回去跟他说一声,代哥就这句话,让他好自为之。代哥不找他麻烦了,你走吧,红岩!”
红岩一看,代哥这气度,真让人佩服,一抱拳:“代哥,我红岩啥也不说了。以后代哥你有需要红岩的地方,只要你看得起红岩,给红岩打个电话,红岩要是做不到,不冲在前面,那红岩就不是人!”
代哥一看:“行了,兄弟,代哥记心里了。你走吧,以后有机会再聚。”咱去北京哈。
“行嘞,光哥,我这就走啦。”
正光瞟了他一眼,说:“兄弟,你走吧。”
正光这人挺仗义,做事也讲究,还稳重。你看现在这情况,红岩再待这儿也没必要了,没啥意义。这帮兄弟都看着呢,你搁这儿耗着干啥呀?
红岩一摆手,说:“代哥,我走啦。”
说完一摆手,转身就出来了,还带着张涛。走到门口的时候,杨坤刚整完事儿,正来劲儿呢,一看红岩,就喊:“哎,你站那儿别动!就站那儿!”
红岩抬头瞅了他一眼,问:“啥意思啊?”
“你是不是强盗?是不是小偷?给我跪下!跪下!跪下!”
杨坤在这儿喊让跪下,张红岩能听他的吗?这时候正光过来了,说:“哎,小坤,让他走吧,让他走!”
“不行,哥!虎子,把真理给我拿过来!”
虎子还真听他的,真去拿真理了,毕竟那是自己大哥啊。正光一看,赶紧对泽建说:“泽建,快去把他抱住,别让他乱来!”
泽建赶紧上前,杨坤正激动呢,泽建一把抱住他:“坤哥,别跟他一般见识,让他走吧!”
“放开我!高泽建,你他妈抱我干啥?拦我干啥?”
杨坤当时就急了。李正光走过来,说:“小坤,我说话不好使是吧?赶紧让他走!”
“光哥,这他妈就是个小偷,社会败类,你因为他跟我急?”
“你让他走,我不想跟你废话。”
红岩一看,转身带着张涛就走了,一句话都没说。心想,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代哥给你多大面子,你回头就跟人兄弟干起来,至于吗?
等人一走,正光看着杨坤说:“小坤,啥意思啊?代哥在这儿呢,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?我说让他走,你还不让?”
“光哥,你因为一个南下的跟兄弟急眼?”
“我就是急了,人家来道歉的,你不能这么对人家。”
“光哥,我错了,我他妈冲动了。”
“小坤,光哥说你两句,别往心里去。咱们兄弟之间,别整那些没用的。”
“光哥,我没生气。你跟我亲哥一样,我从小就佩服你。别人骂我一句,我他妈能抄他家去。但光哥你说我、骂我,随便,我佩服你!”
正光一听,乐了:“好兄弟嘛,说两句就说两句。”
然后,正光还得给焦元南他们打电话,告诉他们赶紧回去,别来了。
小南还真来了,都走一半了。电话一打过去,正光说:“小南,你别来了,这边事儿已经解决了。”
“不是,光哥,我都走一半了,我得过去看看你。”我看看代哥哈。
“有空不?有空光哥我就去看你,我也想你啦。”
“那你跟代哥说一声呗,跟他说我想他了,我还记着他呢。”
“行嘞,代哥,焦元南想你咯。”
代哥瞅了一眼说:“我也想他啦,有空我就去哈尔滨看他。”
正光也瞅着说:“代哥说了有空去看你,你回去吧,路上注意安全哈。”
“行嘞,光哥,我知道啦。”
电话“啪”地一挂。另一边,大小地主带着一百多个兄弟,专门打电话说:“你别来啦,事儿都解决咯。”
这边又跟杨坤说:“你赶紧回去吧,别在这儿久待,省得再出点啥事儿。”
杨坤瞅了一眼说:“行嘞,光哥,老弟没啥别的,虎子,把钱拿过来!”
一个皮兜子“啪”地拿过来,里面是二十万,往前一放说:“光哥,离家这么多年,老弟可想你啦,以后你再回哈尔滨,或者到东北哪儿,给老弟打个电话,一定得打哈,这是老弟一点心意,二十万,你拿着。”
正光死活不要说:“不行不行,你把钱拿回去,我在北京有代哥帮衬着,我自己也不咋缺钱,你拿回去。”
“光哥,你要是不拿这钱,就是瞧不起老弟,让老弟寒心啦。”
“行,那我拿着,有空哥回去看你。路上开车慢点儿,注意安全,别瞎整啦。”
“哥,你别管我啦,我一天不整点啥就浑身不得劲儿,你放心哈。”
“行,领着兄弟回去吧,早点走。”
“行嘞,我走啦光哥!”
“走呗!”
这俩兄弟感情那是真铁。代哥看着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真挺感人。虽说平时吵吵两句,那都不算事儿!
这边,杨坤领着几个兄弟直接走了。另一边,张红岩回去后,拿电话直接打给大庆说:“喂,大庆,事儿给你办妥啦,代哥也说了不找你啦,以后……”“你好自为之吧,别的我也不多说了,就这样。”啪一声挂了电话,代哥就撂下这么一句话,让你自己琢磨去。你自己想想,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,你心里得有数,做人做事到底行不行,你自己好好反思。
等大伙都走了之后,赵三儿心里也犯嘀咕,害怕大庆找他报复。真要被打没了,那可太不值了!
不过他为啥没那么怕呢?因为有旭东在,他直接住香格里拉去了。他寻思着,有旭东在,你于永庆就算带兄弟来香格里拉,也不可能真在这儿把他打没,毕竟不太现实。赵三儿躲了好几个月,后来到九八年,于永庆结婚,结果结婚三天就出事了,还没来得及找赵三儿报复呢。
之后一个多月,梁旭东也出事了,被抓进去了。这之后,赵三儿迎来了人生的转机,成了长春一把大哥赵红林!
最后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,代哥他们也顺利回了北京,还带着臧天朔。天朔心里明白,代哥对他那是真够意思,拿他当哥们儿,大老远找了这么多社会人帮他摆平事儿,这人情可都记在代哥头上了。他只能对代哥心存感激,好哥们儿之间不用多说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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