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丨小黑

“冯巩要来深圳演出了！”当这个消息传开，深圳的朋友们纷纷在X麦网上查票——不少人一听名字，仿佛老友重逢，立刻准备付款。谁不想现场听到那句熟悉的“观众朋友们，我想死你们了”？当真到了选座购票环节，大家却瞪大了眼睛这么大的阵容，竟然只有67人表示“想看”。

2023年，冯巩接下曲协主席一职，各地观众议论纷纷，大多数都充满期待。毕竟相比前任姜昆，冯巩为人低调、实力雄厚，是春晚舞台上的代表性人物。不少人调侃，往期春晚中，“能和赵本山掰手腕的，也只有冯巩了”。奖项加持、观众基础，冯巩坐上主席，每个人都觉得曲协要迎来新风向。

可现实不是理所当然的顺风顺水。曲协眼下像正式“国家队”，资源、人选都没少，理应比民间团队更专业。奈何每次商业演出却总是冷清收场，票房数据平淡。对比民间的各种相声社团，观众人山人海，如同“武术国家队出门比武，结果被民间拳师秒杀”一般尴尬，多少让人倍感落差。

冯巩在上任后备战两年，亲自带队的中国广播说唱团终于选定深圳首战。按他的规划，这场演出不会空座，至少也得热闹非凡。票档位层层分明，还特别规定不支持退票。可临到演出前半月，数据显示感兴趣的观众连100都不到，还没有评分，气氛堪比庞麦郎惨状——这让团队人心惶惶。

深圳是个极具消费能力和年轻人口的城市，相声人气高，对“听活”的追求也浓。德云社此前在深圳搞演出，阵容只是二线的张鹤伦、郎鹤焱，但千人剧场座无虚席。郭德纲、于谦也刚在乌鲁木齐宣布演出——城市人均收入尚不及深圳，公开数据下观众“想看”人数已破八千，评分高达9.5分。德云社的票还支持条件退，比冯巩的“零退票”人性得多。从知名度、春晚资历，到团队号召力，冯巩本不输同行，那为何结果如此天差地别？

冯巩个人风格更偏“艺术老将”擅长传统节目、获奖无数，但与观众互动有限，内容多沿用老段子。相比之下，郭德纲始终与观众“打成一片”，新段子层出不穷，临场即兴，甚至允许观众当场接话、免费返场。在观众无论是听相声还是聊天，德云社总能带来新鲜感和参与感。

团队层面更有分野。德云社除郭德纲外，旗下演员能独挑大梁，“一师多徒”结构让巡演持续发力。中国广播说唱团虽历史悠久，但当下新鲜血液不足，除了冯巩，其他成员鲜少活跃于市场，产业创新能力疲软，形成“技不如人”的困境。就像老品牌商铺，一直卖同样的货，顾客难免流失。

冯巩已年近七旬，有实力，有群众基础，也有年轻人才储备。奈何策略上明显欠缺一上来就走纯商演、硬性不退票、且以老节目为主。假如他舍弃短线收益，拿出免费体验合作、创新表演等方式，逐步把团队名气做大，或许两三年后商业演出就水到渠成。但现在，急于变现、缺少互动、作品新意不足，现实反映了文化圈“老派权威PK流量新星”的典型冲突。观众投票，市场说话。